家庭农场概念因首次出现在中央一号文件中而火了起来,有条件的人可以向农民租赁成百上千亩土地,办个农场,然后像经营一家家族企业一样,经营他们租到的土地。按照对文件的理解,这是一种规模化、集约化、商品化的农业经营模式,在耕地浪费的当下,更利于重新开发被浪费的土地。
3月15日上午,刘举林带着包括土地租赁合同在内的相关资料,来到程郭镇工商所提出注册家庭农场的想法,但工商所从来没有办理过这样的手续,“工商所的领导还请示了上级,得到的答复是"可以办"。”
在山东烟台,刘举林是第一个拿到营业执照的“农场主”,他在3月中旬申请创办了自己的家庭农场莱州市曙光家庭农场。
尽管已经租到了1440亩土地和420亩水库,但家庭农场具体需要怎么规划和经营,他的心里也没底。
他是山东烟台莱州市程郭镇前武官村的村民,也是当地人眼中一个“很有想法的小伙子”,记者联系采访时,他正在海南旅游。按照计划,海南旅游结束后,他将直接坐飞机到青岛,向青岛已经略显成熟的农场借鉴经验。
“现在是我最闲的时候。”他说,“家庭农场的经营执照刚申办下来,已经请了规划局的专家做规划方案,等方案做好后,别说出来散心,就算应付其他的杂事,恐怕也很难抽出时间。”
申办家庭农场的营业执照并不复杂,但前提是必须已经租到了土地,且有足够有力的经营场所证明土地租赁合同。
3月15日上午,刘举林带着包括土地租赁合同在内的相关资料,来到程郭镇工商所提出注册家庭农场的想法,但工商所从来没有办理过这样的手续,“工商所的领导还请示了上级,得到的答复是"可以办"。”
刘举林告诉记者,当天下午,他就拿到了营业执照,农场的注册资金1500万元,这是他做矿山生意攒下来的。
但直至拿到营业执照,刘举林租赁的1440亩土地仍然在荒废着,只有水库里会放些鱼苗,尽管他拥有这些场地的使用权已有三年。
2010年,刘举林就将420亩的水库承包下来,“那时候水库都干了,里面没一点水,荒废着挺可惜的。”他说,“我租下来以后,第一年,水库就有水了,总感觉冥冥之中需要我去做点什么。”
次年,他又开始大面积承包荒山和耕地。村里的耕地按照土壤的肥沃程度,分为四个等级,他租的这片耕地,就是最贫瘠的四等土地,这里不适合大面积种植粮食,因为得不到好的收成,“在肥沃的土地上,假如种植一种农作物能有2000斤的收成,换到这片土地,最多也只能收到三五百斤,除去成本,辛苦钱都不够。”
这里也没有像样的道路,农业机器无法进入,从耕种到收获,都要凭借自己的双手。“村民的地都不愿意种。”他说。
刘举林跟村民签了三十年的合同,一亩地一年需要付200元租金,每三年付一次,这是一笔不小的支出,每三年的租金要超过100万元。
构想
他也已经意识到,在未来五年之内,农场不可能为他带来多大收益,“等果树苗长成结果,也需要三五年时间。”他说,他只能把做矿山生意挣来的钱,不断投入到农场里。
土地依然荒芜,也只能荒芜,因为浅薄的土层太过贫瘠,“山上最薄的土壤厚度只有十几厘米”,这是刘举林遭遇的第一个难题。
他不知道这些土地适合用来做些什么,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土地变得肥沃,这需要翻新土地和填土。
有时候,刘举林会站在荒地上,指点着他未来的农场,“别看现在只有一片荒山,几年后,这些土地上就会成为有机果蔬的生产基地。”
他打算在这片土地上种植六到八种果树,种类不算多,但规模已不小,有机种植是他预想的目标,“蔬菜、水果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,而且现在大家越来越重视生态环保和农产品的质量。”然后就是修路,路旁再种上风景树,水库和土地外围种上2万棵黑松。
这是他的初步构想,规划局的规划方案做出来之前,他不会“轻举妄动”,他说,“没有整体的计划,我不会盲目去做。”
当然,他也已经意识到,在未来五年之内,农场不可能为他带来多大收益,“等果树苗长成结果,也需要三五年时间。”